黄美兰看了眼汤军生,确认他的过激情绪彻底消除掉才开口道:“你回来的时候我不是不在家嘛,我去饭店看他去了,给他买了一件新外套,他走的时候没拿厚衣裳,这两天这么冷,我害怕他感冒了。”
汤军生面色一缓,主动搀上了黄美兰的胳膊:“那小子没有惹事吧?老板坏不坏?有没有人欺负他?”
黄美兰没好气的回道:“你这么关心,为啥不自已去看看?你说你,几个月没见他了?一个电话都不打?孩子高考你都没打个电话,你还是个当爹的吗?”
“我,我见他了。”汤军生挠着头发回道:“我在那个饭店吃过,他给我上的菜。”
“他跟你说话了?你是不是又骂他了?”
“说了吧,说了几句。”汤军生想不起来当时说了什么,因为那天酒喝得太多了,除了些零星片段稍有印象,其中的细节完全想不起来。
黄美兰说道:“我就知道,你啊,啥时候改改你那臭脾气吧。你再这样,看以后谁给你养老!”
汤军生气哄哄的说道:“哼,他能顾得上自已就烧高香了,我可不指望他能给我养老。”
说着,还不屑的把头撇向一边,而那嘴角间洋溢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和笑容。
黄美兰继续说道:“反正现在那饭店也没有生意,要不我领你去看看他?抽这个机会,你俩坐下好好的说说话。”
汤军生连忙摆头道:“不去不去,我看见他就来气,弄不好又骂他了。”
黄美兰笑了下,自然的挽起汤军生的胳膊,一边行走一边说起了她去探望汤良鉴的整件事情。
一路行走,光是黄美兰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,而汤军生全程沉默不语,安静的听着汤良鉴在饭店的打工情况。
谁知黄美兰说着说着便跑题了,还未说完石老师通知填报高考志愿这件事,突然话锋一转讲起了邻居家孩子打架被抓进派出所。
汤军生赶忙劝阻道:“哎哎哎,刚刚不是说高考志愿嘛。你跟他说了那个通知,他咋回的你?”
“没说啥啊。”黄美兰一愣:“他就嗯了一声,说到时候去学校看看,后来就没说啥。”
“这就完了?”汤军生着急的问道:“咋就完了?啥话也没说?”
“真的没说,我骗你干啥。”黄美兰揪着汤军生往路口的西边走去:“正好,你去跟他说说话,问问高考志愿这个事儿。”
汤军生执拗的站在原地,任凭黄美兰怎么劝说都是两个字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