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二楼顿时安静下来，汤良鉴身上的粪水“滴滴答答”的滴落在地，他愣愣的站在楼梯拐角，目光迷离的看着前面的白墙，嘴巴微动不断默念着程湘的名字。

小丽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来说道：“小汤，小汤，你没事吧？”

汤良鉴缓缓地转过身来：“程湘？原来你在这儿啊。”

小丽见他说话，顿时放下了戒备的内心：“是啊，我在这儿呢。”

汤良鉴忽然笑了，紧接着又哭了，他委屈的说道：“你是不是嫌弃我了？我这么臭，你一定嫌弃我了。程湘，你不会嫌弃我了吧？不对，你一定是嫌弃我了...”

他的表情忽明忽暗，明显是惊吓过度后的过激反应，言语之中也是逻辑不通，前言不搭后语。

小丽不知道汤良鉴口中的“程湘”是谁，但从他的口气中推断，“程湘”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。

她再上前一步，拉起了汤良鉴的手安慰道：“程序不嫌弃你，你看，他正牵着你的手呢。她要带你去洗洗澡，洗碗咋偶睡一觉就好了，你听到了吗？”

汤良鉴侧着脑袋沉默着，仿佛真的在听别人讲话，半响后突然笑道：“我听到了！真的！是真的！”

小丽拉着他的手往旁边的厕所走去：“走，程湘在那里等你呢，咱们一起过去，她就在那儿呢，看见了吗？”

“看到了，看到了！”汤良鉴像一个两三岁的孩子，傻傻的笑着，任凭小丽牵着他走进旁边的卫生间。

头顶的白炽灯“唰”的一下亮了起来，墙上宽大的玻璃镜顿时照出了汤良鉴的模样。

他惊恐地向后退缩着：“程湘呢？程湘呢？我要找程湘，我要找程湘！”

小丽赶忙挡在了汤良鉴面前遮住了镜子，他轻声安慰道：“没事的，没事的，冷静，只是一面镜子。”

汤良鉴手足无措的叫喊着：“我要找程湘，找程湘！”

他的动作幅度很大，拼命挣扎间将小丽一推摔倒在光滑的地板上。

小丽揉着疼痛的胳膊慢慢的站了起来，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，将汤良鉴揽入怀中：“别怕，程湘在呢，她就在儿，别怕。”

汤良鉴并未闻到熟悉的皂角香，充斥鼻尖的只是各种杂交的化妆品、香水的混合香气，这股香气在满天的骚臭中分外明显，令他急躁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。

小丽没有嫌弃沾染在身上的污渍，她轻拍着汤良鉴的脑袋安慰道：“冷静，冷静，没事的。”

说话间，胖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