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卡加？

这么个明显是外文名的名字出现在了这个地方，让一群人很是诧异。

谁是“卡加”？又是谁在喊这个名字？

这两个问题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中。而他们在透过那层已经逐渐淡去的白雾，看见戚清的脸色变化之后，一下子便明白了她和这个名字肯定有着很深的关系。

黑瞎子甚至仔细想了一下，这个“卡加”难不成又是戚清的“老熟人”，所以被西王母弄出了这活儿又来整她了？

反倒是阿宁联想到了什么，面色一沉——她的队伍中有高加索人，也就是欧罗巴人种，对方虽然会英文，但实际上有着很重的口音……而这种口音，正是种花北部那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国家所特有的——因而她能够反应过来，这句中文的“卡加”完全能对应上那个国家的语言，更何况它的另一个翻译更是鼎鼎大名。

再加上戚清本人就会说那个国家的话……继续往下想下去的话也只有那么几种可能了。

“戚清……你……”无邪本想说让她冷静一点，但看着她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，最终只张了张口，将后面的半句话吞了回去。

从她听清楚内容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。就像是你手机里本来有个很可爱的聊天机器人，每天和你笑着打招呼，接触久了还会关心你吃没吃好饭，睡没睡好觉。结果突然有一天，这个聊天机器人的数据因为bug清零了，原本的好感度变成了零，和你原本生动的聊天模式再次回归到了起点，明明还是同一个机器人，却变得让你感到额外的陌生。

戚清貌似听见了他这没说完的话，转过头来看向他，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眼神，便让其他人心头一跳——在场的人并非没有见过她其他的样子，一开始疏远的微笑，再然后稍微放开了似的开朗，还有愤怒和平静……但现在她的眼神中，却是什么都没有，如同内部被虫子啃得空空如也的枯木。而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死气沉沉，她身体里的内核已经是个死物，宛如琥珀中花朵的标本。

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，似乎是想勾起一个和平时一样的笑容，但是她却失败了，嘴角的肌肉现在就和之前无力的四肢一样，根本不受她的控制。于是她微微敛起眼眸，开口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然而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可言。她的语气冰冷而又僵硬，就像是小说里那些刚从玄冰里解封的人一样，呼出的气都是寒冷的，只不过她这个寒冷是指带给别人的感觉，而不是真正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