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疏流呢?她只是冷静的喝了口茶,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枪,崩了他的腿。
江书戈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的痛苦和江疏流冷漠的眼神。
“没用还拖后腿的东西,死了倒是省事。”
江书戈知道她是认真的,连滚带爬地抓着江疏流的裙子哭求,最终被人带了回去。
他娘气的差点喘不上来,死死拉着他的手哭,说要为他讨回公道。
江书戈自然是委屈又愤怒,一定要争口气。
这事闹到了江景洮面前,他就把江疏流喊了过来。
而面对他们母子俩的谴责,江疏流只是无辜地说:“我只是太生气了,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情绪,人又没有死,我向弟弟赔罪就是了。”
江书戈当场破骂说你拿枪的手就没有颤抖过。
江书疏流只是皱着她的美人目,默然不语。
江景洮却不想再管这事,说人活着就行,事情确实是你弟弟做的不对。
要他们回去养伤了。
而看着他们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冷漠表情,江书戈这才意识到了他们在江府的地位。
死了的父亲留下的遗孀,没出息的儿子,能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江家的孩子多到就像养蛊一样地,养出了江疏流这只美人蝎。
自此之后,江书戈再也不敢在江疏流面前撒野。
时间回到现在,江书戈推开半夏,整整衣裳说:“行了,我去大姐那里探探口风,这几天你就给我老实点。”
半夏期待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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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么,心神不宁的。”江疏流清冷的声音拉回了赵熙的思绪。
她低头看看,才发现墨磨的差了好多,而大小姐执着毛笔,正在认真地写字。
江疏流今天没有束起长发,仅仅挽了个汉白玉的簪子,一身白蓝素晴长裙,俯身执笔的模样清冷高贵。
头都没有抬,怎么知道我在走神的?
赵熙心里好奇,连忙说:“没什么,就是想着要夏天了,轻荷姐姐说给您裁夏裳。大小姐,你要什么颜色的?”
最后一笔收尾,江疏流放下毛笔,轻挽起袖子往卷轴上印了个红章,漫不经心地说:“看着来就是。颜色不要太艳了。”
赵熙默默记下,就又听着江疏流说:“把这字收起来,拿着那沉香木的盒子收着。”
赵熙看着字画,字迹铁画银钩,锋而不露,与当下女子的娟秀小楷